我连忙跑回1505房间。
“咱们的法医认为……”盛昊指着龙翎。
“我认为，这女孩儿没死，”龙翎宣布着，转而向我，“可现在没有进行争论的时间，大家想听听你的见解。”
我拿过手电筒，捏起郑佳娃的右手，照着她的手指。
“请看，”我招呼着大家，“殷红色，而且是半透明状态。”
“我观察的是瞳孔。”龙翎告诉我。
我用手指去挤压郑佳娃的眼珠，瞳孔立即出现变形，松开手指，瞳孔又恢复了原状。
“是的，她还活着。”我支持法医的见解。
我突然想到策略问题，嘱咐着大家：“封锁消息，请各位守口如瓶。”
把郑佳娃送进医院之后，我返回队里。
“向后转！”队长说。
“谁出了事？”
“还是那个郝玉珍”，队长这才吐了口，“煤气中毒。”
“怎么又中毒啦？”我大惑不解。
“据说是自杀。”
事发现场与上次同是一处，仍旧又是604号那个“一居室”的厨房。
我一向不敢轻易做出“自杀”的结论，可现场所见，很令我迷惑。
武旗红蜷缩在三人长沙发上哽咽着，郑坦、尤蕴、薛大寨都在。
姚虹忙碌一阵，挨着武旗红，坐在了沙发上。
“是谁首先发现出事的？”
“她的闺女”，姚虹指着坐在身旁的武旗红，“和往常一样，早晨6点钟整，她按时下楼来打扫房间，预备早点。吃早点的时候，我让她把豆浆和油条端到六层去，和她母亲一块儿吃。进屋的时候，她见郝玉珍已经倒在了厨房里。”
“这是什么时间？”
“7点多钟。”
“武旗红一看郝玉珍脸色都变成青色，吓坏了，就跑到下面来叫我们。”郑坦说。
现场遭到破坏的程度必须弄清。
我问武旗红：“下去之前，你作了什么？”
武旗红不说话，只是摇了摇头。
我问着大家：“你们各位进入厨房以后，都作了什么？”
“当然是先把煤气灶关掉”，郑坦答，“而后又打开了门和窗户。”
“后来，各位都做了些什么事？”
姚虹：“我下楼去给你们打电话，拨的就是你给武旗红留的那个电话号码。”
“卧室里有煤气味儿吗？”
“当然有”，薛大寨说，“不过，我没注意，因为我根本没到卧室里去。”
“我进到卧室里一次，有没有煤气味儿，似乎没什么印象。”姚虹说。
“那就是说，没有味儿？”
“对，至少是不明显。”姚虹说。
“这两天，她一直在家里，没有什么活动，只是到街上买买东西。”姚虹首先答道。
“买什么东西？”麦鸥问。
“也就是一般的生活用品。”
“昨天她出去了吗？特别是晚上。”
姚虹开始支支吾吾：“……我让她给佳娃送一份材料。”
（待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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